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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05-28 10:31:23
云南大学高等教育研究院高等教育研究所所长、教授，《学园》副主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教育局2008年访问学者。主要研究方向为比较高等教育、少数民族高等教育、大学文化及高等教育管理。
摘要:2003年，亚太地区教育质量保障组织（APQN）创建于中国香港。20年来，APQN持续为“消除国界限制，建立质量区域”的目标而奋斗。阐述了APQN“质量保障无国界”的概念缘起及其实践历程，其标志性成就包括以下六个方面：服务无国界的质量保障群体；建立无国界质量保障组织的合作；聚焦无国界质量保障19个主题；开展50多个无国界质量保障项目；新冠疫情下采取14个无国界质量保障行动；发行50多本无国界质量保障工具或书籍。“质量保障无国界”以令人信服的证据，表明教育质量保障全球化的潜力无限。
关键词:亚太地区教育质量保障组织(APQN) 高等教育 质量区域 质量保障无国界
20世纪90年代初，全球第一家非政府、专业性、全球性教育类国际组织——国际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组织（International Network of Quality Assurance Agencies in Higher Education，简称INQAAHE）成立了。这是促进世界质量保障机构合作的一项重大举措。INQAAHE很快意识到虽然质量保障无国界，然而世界不同文化的不同地区有着不一样的特点，因此它积极行动促进世界各大区域质量保障组织的创建。2003年1月18日，INQAAHE在中国香港的一次会议上创建了亚太地区教育质量保障组织（APQN）。APQN自成立以来，就把其终极目标界定为“消除国界限制建立质量区域”（Dissolving Boundaries for a Quality Region，以下简称“质量保障无国界”）。“质量保障无国界”的范围及其目标群体是亚洲和太平洋地区53个国家/地区，这个区域居住着世界一半以上的人口。
1991年，日本战略之父大前研一在其经典著作《无国界的世界》中指出：“在一幅政治地图上，国与国之间的界限相当清楚。然而在一张竞争图上所显示的，金融与企业活动川流不息的情景，使这些疆界已大多消失不见了。”[1]2005年，记者弗里德曼进一步阐述了“世界是平的”这个概念。在21世纪这个全球化了的“平坦的世界”，就是一个“无国界世界”。在这个无国界的世界中，具备“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三大功能的高等教育就应该首当其冲，具有国际化的功能。
1994年，奈特把将高等教育国际化定义为“将国际维度与跨文化维度整合到高校的教学、科研与服务职能之中的过程”。奈特提出了四种高等教育国际化学术策略（表1），在学术性项目、科研与学术合作、外部协作和课外活动四个层面基本把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内容囊括其中。在此概念基础上，如何确保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质量就成为公众关注的重点。
200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保障跨国界高等教育办学质量的指导方针》中，提出了“保障高等教育跨国界办学质量”的概念，其目的是加强公众对跨境高等教育质量重要性的认识，促进跨境高等教育有质量地发展，为政府、高校、学生群体、外部质量保障机构、学术专业机构这五个跨境高等教育利益相关者制定了行动指南。随后“质量保障无国界”这个概念逐渐形成。
201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40届大会全体会议通过《承认高等教育相关资历全球公约》，成为跨国高等教育的里程碑。该公约从高等教育主体——大学层面，确立了“质量保障无国界”的地位，使得高等教育从外延发展转入内涵建设。
早在1998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的《世界高等教育大会宣言》指出：重视质量是一个时代命题，谁轻视质量必将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21世纪是一个注重质量的世纪，其主题词之一就是“质量保障”。质量保障涵盖“内部”与“外部”两个部分——内部质量保障是由高等院校自主构建运行的质量保障实践活动；外部质量保障是由政府或第三方等社会力量主导的对高等院校教育与教学质量进行监督、评估、问责的制度化活动。
“质量保障无国界”是指高等教育内部与外部质量保障机构突破国家之间的约束，超越民族国家和独立区位的界限，通过全球性系统决策的方法，把不同的高校、不同的质量保障机构统一起来，实现跨国、跨境教育质量目标与培养世界公民的发展愿景。在亚太地区，这个目标看起来很美好，但是在民族主义盛行的阶段，真正实施起来困难重重，需要几代人的努力。APQN确定该终极目标，并把其定位于“加强亚太地区内部与外部的各类教育质量保障组织的合作联系，促进他们之间的合作，提高亚太地区高等教育质量”。
在当今时代，高等院校的优质教学、可持续发展、终身学习以及卓越服务的需求一直在持续增长，APQN始终处在为亚太地区建立新型的、动态的质量保障系统的最前沿。
20年来，APQN经历了四个发展阶段：2004年之前是以APQN目标、使命、愿景等为重点的积极谋求发展的初创阶段；2005-2011年是基础建设发展阶段，重点关注《APQN章程》制定、网站建设等；2012-2015年为自给自足发展阶段，因为曾经历过资金中断，当时重点关注APQN能自给自足地生存；2016-2023年为可持续发展阶段，重点发展与落实第四代质量保障理念；从2024年起，APQN将进入新的发展阶段，直面信息化时代和国际化时代的质量保障。
自2003年诞生以来，APQN一直专注于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坚持“加强亚太地区内部与外部各类质量保障机构的联系，促进他们之间的合作，提高亚太地区高等教育的质量”的使命，开展亚太地区无国界的质量保障合作。
在APQN发展过程中，上海市教育评估院自2009年担任APQN秘书处以来，在人、财、物等方面全力支持、无私奉献，兢兢业业地为APQN做好财务管理、会员服务、日常事务等方面的工作，为APQN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诠释了中国在这个全球化时代参与国际高等教育实际事务的实质性行动。
20年来，在历任五届主席的带领下，APQN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效。他们努力给APQN注入了可持续发展的生命力，给APQN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一是奉献的精神。奉献是一种爱，是对教育质量保障事业不求回报的爱与全身心的付出。APQN会员与理事们，就是在这份爱的召唤之下，不仅把自己本国的本职工作完成好，同时把APQN的工作当作一项事业来热爱与完成。
二是分享的精神。分享精神具有大公无私、慷慨大方、全球化的特点，体现出APQN的特质与品质。APQN是一个信息分享、经验分享、理论分享、行动分享的组织，一直致力于营造相互信任、合作学习、乐于分享的氛围。
三是服务的精神。服务意味着会员以及理事专注于捕捉这个变化无穷的信息社会中产生的高等教育质量保障新问题，回应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呼唤，满足社会、高校以及利益相关者对教育高质量的需求，全心全意为他们服务。成为APQN会员并不意味着拥有特权，而是给自己增加了更多的服务责任。为质量保障目标不求回报地服务与奉献，尽力满足高等教育优质教育的需要，才是APQN人行动的根本出发点。
四是创新的精神。创新精神是利用APQN现有资源，本着满足APQN发展需要或会员需求的初衷，改进与创造新方法、新路径或新举措。APQN人把APQN视为自己人生的事业，竭尽所能地发挥各自专长，不断更新与完善APQN运作方式。
五是可持续发展的精神。可持续发展既要满足当前APQN会员的需求，又要顾及未来会员以及质量保障发展的需求。它包含三个关键词：一是多元性，要理解并接受来自整个亚太地区53个国家或地区的多样性；二是公平性，所有成员在《APQN章程》下享有相同的权利；三是和谐性，即APQN内部成员之间的和谐、APQN与其他外部国际组织以及全球教育质量保障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和谐。
以上五种精神就是APQN在追求“质量区域无边界”20年征程中留下的精神财富。APQN大家庭中的268名成员，将继承和发扬APQN的精神财富——奉献、分享、服务、创新和可持续发展，以一丝不苟的态度，走向“区域质量无边界”的未来。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随着人们对教育需求的不断增加，全球的管理者、研究者、教师和学生的流动性不断加剧。每个国家都必须面对全球竞争、气候变化、流行性病毒、高等教育国际化以及全球化带来的影响等问题。全球化是发展的必然趋势，在高等教育国际化质量保障这个新兴的全球性舞台上，APQN非常清楚地意识到，必须“消除国界限制”，才能“建立质量区域”。
APQN所有的学术年会、全球峰会、质量奖项、质量注册、质量标签、能力培训、研究项目、质量评估等行动开展的目的都是为所有成员提供更广大的信息交流平台和交流机会，以实现“消除国界限制，建立质量区域”的目标。
2004年，APQN初创的时候，仅有10位会员。随着各国对质量保障的重视程度与日俱增以及APQN影响力的扩大，会员数量每年都在成倍增长，2017年超过200名，2023年会员数量是20年前的22倍。截至2023年6月，APQN拥有来自47个国家/地区的268名成员。其中，成员分为正式会员、过渡性会员、准会员、机构会员和个人会员五类。所有APQN成员都被鼓励采用强有力的机制来持续提高教育质量，通过严格的自我评估、增加评估透明度等方法来更好地理解质量概念与优秀典型案例。
APQN会员来自亚洲及太平洋地区，这是西太平洋地区周边国家（包括岛屿）的总称，西部包括阿富汗，北部包括俄罗斯，东部包括斐济，南部包括新西兰，共53个国家和地区。APQN 268名成员来自47个国家/地区，分别来自阿富汗、孟加拉国、中国、印度、哈萨克斯坦、蒙古、巴基斯坦、巴布亚新几内亚、菲律宾、俄罗斯、斯里兰卡、越南等，其中巴基斯坦机构成员数量最多。
APQN拥有众多合作伙伴，包括亚洲开发银行（ADB）、非洲质量保证组织（AfriQAN）、阿拉伯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组织（ANQAHE）、APEC（亚太经济合作组织）、世界质量保障机构协会（AQAAIW/IQA）、东南亚国家联盟（ASEAN）、东盟大学联盟（AUN）、美国高等教育认证委员会（CHEA）、东非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组织（EAQAN）、欧盟委员会（EC）、中东欧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组织（CEENQA）、欧洲质量保障组织（ENQA）、欧洲大学协会（EUA）、国际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组织（INQAAHE）、巴基斯坦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组织（PNQA）、拉美教育质量保障组织（RIACES）、南非资格认证机构组织（SAQAN）、东南亚教育部长组织（SEAMEO）、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世界银行（WB）等。
APQN与澳门理工大学联合举办的国际会议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自2015年以来，澳门理工大学与APQN联合举办有关高等教育教学质量保障的国际会议。会议主题包括“高等教育教学质量保障的新前沿”“教学质量保障创新与发展”“国际背景下的教学质量保障”“后疫情时代的教学质量保证”等。在过去8年间，来自英国、葡萄牙、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斯里兰卡、斐济、印度、马来西亚、菲律宾、中国等国家的200多名学者和专家展现了他们的最新研究成果。这个会议现已成为促进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国际交流与合作的重要平台，并精选会议论文100多篇，编成6本会议论文集。
另外一个合作案例是INQAAHE与APQN的全球调研。2017年11月，INQAAHE与APQN开展全球问卷调查，调查对象是亚太地区高校和外部质量保障机构，主题是“亚太地区高等教育内部与外部质量保障现状”。通过问卷数据，该研究分析了内部质量保障与外部质量保障两个研究对象在资源、体系、利益相关者等10个维度的基本情况，找出了当下存在的问题，并在此基础上就其未来的发展趋势做出了探讨。APQN发表了研究论文《亚太地区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发展现状及趋势》，[3]2023年2月，INQAAHE和APQN再次合作，开展“高等教育质量保障趋势”第二次全球调查问卷，目前调研正在进行中。
APQN为促进会员间实质性质量保障合作做出了积极贡献。在质量保障体系建设和质量领先标准制定方面，APQN与UNESCO共同研究跨境教育质量保障监管，推出了《规范跨境教育质量工具包》[4]等标准。APQN参与提供和接受跨境教育的国家规范质量保障，为全球跨境高等教育扫除了前进道路上的一些障碍。
APQN学术年会是一年一度的重大活动，也是人们了解质量保障最新趋势并与会议举行地区的同行进行交流的好机会。参会者通过提交论文、主题演讲、分组讨论、平行会议和研讨会等形式分享他们在质量保障方面的研究、经验和优秀实践案例。在过去20年里，APQN已举办了19届APQN学术年会（表2），参加人数超过3500名。
2023年APQN学术年会于该年11月2-4日在孟加拉国的美国国际大学孟加拉分校（AIUB）举办。来自30多个国家/地区的150多名参与者出席会议。会议主题是“高等教育创新与可持续发展”，包括4个分论题：转化型学习与教学的质量；从第四次工业革命和新冠肺炎疫情看混合教育；数字质量保障与质量提升之旅；国际化背景下的产学研联动。在上述2004-2023年的19个主题中，使用频率最高的关键词是“质量保障”，体现了国际质量保障的主要内容和方向。通过Word Cloud分析，可以看到出现频率最高的一级关键词是“质量”“保障”“教育”和“更高”；二级关键词是“亚洲”“太平洋”“全球”和“地区”，这些都是与消除质量保障国界有关的概念。
在过去20年里，APQN已经开展了50多个无国界质量保障项目。例如，“APQN网站：扩展/维护和数据库开发”（2005年）、“APQN外部评估审查”（2009年）、“全球质量保障能力建设行动计划”（2007-2011年）、“跨境高等教育质量保障”（2013-2015年）、“亚太教育质量注册制”（2015年至今）、“澳门理工大学与APQN国际质量保障会议”（2015年至今）、“APQN质量标签”（2016年至今）、“质量保障峰会”（2016年至今）、“全球调查：亚太地区高等教育内部与外部质量保障现状”（2022年至今）等。
大多数项目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以“亚太教育质量注册制（APQR）”为例，2015年，APQN首次对斐济高等教育委员会开展APQR评审。迄今为止，APQR已接纳10个质量保障机构。他们是斐济高等教育委员会（FHEC）、俄罗斯注册公司（RR）、俄罗斯国家公立认证中心（NCPA）、印度尼西亚高等教育卫生健康认证机构（IAAHEH）、欧亚高等教育卫生健康认证与质量保障中心（ECAQA）、蒙古全国教育认证委员会（MNCEA）、哈萨克斯坦独立认证与排名机构（IAAR）、马来西亚财经认证机构（FAA）、吉尔吉斯斯坦教育质量保障机构（EdNet）和萨摩亚资历认证局（SQA）。APQR已成为国际质量保障组织中第二个实施质量保障注册的国际机构。
另一个例子是2009年APQN为“《亚太地区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原则》（《千叶原则》）的修订开展的问卷调查”。该调查由三个部分组成：内部质量保障，质量保障机构，质量保障过程和内容。《千叶原则》旨在促成质量保障与实践的区域性联盟的建立，鼓励整个亚太地区高等教育系统的相互信任、相互信赖和相互理解，建立本地区与国际发展的质量保障联盟。[5]APQN在传播《千叶原则》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APQN开展了14项行动，包括4个调查研究、1次线个在线个国际在线个调查研究分别是“APQN新冠肺炎疫情对高等院校影响的全球调查”“APQN新冠肺炎疫情对质量保障机构影响的全球调查”“APQN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网络教学效果调查”和“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在线课程有效性的质性研究”。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APQN研究团队采用因子分析法和德尔菲法从在线教学环境、教师在线教学、学生在线学习、在线教学成果呈现和在线教学质量保障五个方面探索构建了《亚太地区在线教学质量保障标准》，并于2021年5月在APQN网站发布。该《标准》具有以下六个特点：一是质量保障理念科学化；二是质量保障对象多样化；三是质量保障主体多元化；四是质量保障标准全面化；五是质量保障过程动态化；六是质量保障结果有效化。[6]这是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全球范围内第一个公开分享的无国界质量保障标准。2022年6月，APQN发行了《新冠肺炎疫情对亚太地区高等教育质量影响的研究》一书，是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全球最早发行的出版物之一。[7]
为了实现APQN终极目标，APQN采取了多种方法和组织多项行动，传播有关质量保障的信息、知识、观点，主要包括发行《APQN简讯》《年度报告》、学术会议精选论文集、质量保障书籍与质量保障工具书等。
(1)《APQN简讯》。《APQN简讯》是一份半年刊的简报，主要发布APQN在质量保障方面的进展和动态，包括以下主要内容：主题演讲，理事会工作研究项目，交流合作，会员动态，即将举行的活动。2008年8月，第一期刊载了16篇文章和新闻。此后，《APQN简讯》每年出版两期。截至2023年7月，共出版27期，计500多篇文章。《APQN简讯》在与APQN会员的沟通中发挥了极好的作用。
(2)APQN学术年会文集。为了知识与信息的共享，自2012年起APQN理事会每年在APQN学术会议后精选出版学术论文集。论文集的名称就是当年学术年会的主题：《亚太地区外部质量保障：十年中发生了什么变化？》《千变万化的世界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展望亚太地区的未来》《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的全球化与多元化视角》《高等教育可持续发展与质量保障》《新视野：消除国界限制，建立质量区域》《亚太地区新冠肺炎疫情及其他变革下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等等。截至2023年7月，APQN共出版了8本论文集，刊发220多篇论文。APQN是至今国际教育质量保障领域唯一出版学术会议论文集的专业组织。
(3)《APQN年报》。APQN每年都会举行年度会员大会，并向其成员报告一年内发生的事项。由此，APQN每年编撰一本《APQN年报》，报告包括4个部分：APQN的基本特性，活动与项目，理事会报告，财务审计报表。截至2022年，APQN已发布18个年度的18本《APQN年报》，通过财务审计报告，会员可以监督APQN的财务状况，并可以提出合理化建议。
(4）质量保障书籍及工具。APQN出版的与质量保障能力建设相关的工具书产生了较大影响，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UNESCO-APQN联合出版的《工具包：规范跨境教育质量》《跨境高等教育：能力建设之路》《高等教育质量评估：供评估专家使用的信息包》，学术期刊《高等教育评估与发展》等。《工具包：规范跨境教育质量》是APQN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合作出版发行的，旨在帮助规范提供跨境教育国家的质量保障。[8]
为了“消除国界限制，建立质量区域”，2018年APQN发布了“高等教育国际化质量标签评估方案”并评审了印度共生国际大学。APQN的主要目的有三个：一是制定高等教育国际化质量保障的标准，确立亚太可持续发展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最佳途径；二是推动亚太乃至全球高校学生、学位、学分、培养方案、教职工、科研项目和其他方面“走出去”“请进来”的双向国际流动；三是促进本地化背景下国内高校的校园、课程、教与学、合作项目、跨文化、国际能力以及学习成果诸多方面的国际化。[9]此外，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给传统教育教学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在线教学逐步成为后疫情时代高等教育教学中的“新常态”。然而，在线教学质量不甚乐观，出现了诸多新问题。APQN向全球发布了《亚太地区在线教学质量保障标准》，旨在为在线教学的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6]
“质量保障无国界”不仅代表着一个美好的愿景，更具有一个可证明的现实和令人信服的证据，表明全球、特别是亚太地区的教育质量保障潜力无限。APQN试图为质量保障无国界的世界提供一个行动路线图，其核心目标是把APQN所有成员所采取的质量保障举措都纳入这个“质量区域”之中，力求提升本地区教育质量，满足“质量区域”的需求。
20载的努力赋予了APQN可持续发展的活力，留下了“奉献、分享、服务、创新、可持续发展”五项精神财富，在“消除国界限制，建立质量区域”的进程中迈出了一大步。APQN在亚太地区的联系越来越多、越来越广，在全球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已经达到了诞生时制定的最初目标，取得了信息传播、顾问数据库、质量注册、质量标签、学术年会、在线研讨会等诸多成果。这有效加强了亚太地区各质量保障机构以及各高等院校之间的经验交流和务实合作，为高等教育无国界质量保障的终极目标做出了积极贡献。然而，APQN也面临着资金、能力建设、高效工作等方面的挑战。为了全球性质量保障的可持续发展，为了建立无国界优质教育的共同价值观，为了建构无国界质量保障的典范，APQN人将持续发力，为“消除国界限制，建立质量区域”的终极目标而继续努力奋斗。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